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为了一个看起来“掉队”的国家,竟能吸引到这么多土豪的注意力?
这片土地有点奇特,甚至能够说是颠覆常识,想象一下在一个被定义为亚洲最贫困、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,那里的银行在审批贷款时,竟然更信任女性的还款能力,甚至有官员去申请贷款,都被要求让自己的妻子来签字。
更魔幻的是,这样一个地方却成了不少高收入国家居民向往的“躺平”圣地,他们涌入这里,宣称月薪三千就能过上富豪般的生活,而这一个地区就是老挝。
踏入老挝首都万象的超市,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会瞬间将你包围,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,从牛羊肉到大白菜,再到各种日用消费品,价格标签却让人心头一紧,它们的售价竟然和中国三四线城市相差无几。
你很难将眼前的景象与这一个国家的人均GDP不足两千美元、普通人月收入普遍低于一千块钱的现实联系起来,这感觉就好像是把一个现代消费的终端,硬生生嫁接在了一个生产力还停留在过去的经济体上。
这种割裂感的根源在于一个残酷的现实,这里基本上没有自己的制造业,这一个国家连最基础的日用品都难以自主生产,货架上的商品绝大多数都依赖进口,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北方的邻国中国。
高昂的物流与关税层层叠加,最终都体现在了那令人咋舌的标价上,更讽刺的是,老挝明明盛产各种优质的热带水果,但由于缺乏相应的加工产业,这些香蕉、芒果最终只能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在路边摊出售,一斤香蕉甚至卖不到一块钱。
看得见的现代消费场景,与看不见的本土生产链,构成了这一个国家经济的A面和B面,它成为了一个纯粹的“消费终端国”,经济命脉被牢牢地攥在外部供应链的手中。
这种状况下外部资本的涌入就像一把双刃剑,一方面它带来了肉眼可见的硬件飞跃,2021年底通车的中老铁路,是这一个国家第一条现代化铁路,万象城里拔地而起的现代化建筑,超过八成都是由中国企业承建的。
但另一方面这些资本大多集中在基础设施建设上,并未能有效催生出本土的产业生态,于是我们正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,硬件上实现了跨越式发展,但产业体系这个“软件”却还在原地踏步,农业经济占比依旧高达20%,这种跳跃反而加深并固化了它对外部的依赖。
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引擎出现结构性断裂时,冲击波会迅速传导到社会最细微的单元——家庭,并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,重塑两性之间的关系。
在老挝一个普遍的现象是,许多男性在三四十岁的壮年,就早早地退出了劳动力市场,过上了“退休”生活,由妻子一肩扛起养家的重担,这并非因为他们懒惰,而是在当前的经济结构下他们被“边缘化”了。
薄弱的工业基础,意味着传统上由男性主导的工厂技术岗位几乎不存在,而农业领域的些许机械化,又将他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,却没能为他们提供新的出路,他们发现了自己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女性在经济领域中扮演的“顶梁柱”角色,她们的劳动参与率超过70%,远高于东南亚地区的中等水准,在农业、丝绸纺织等手工业以及旅游服务业这些传统领域,女性是绝对的主力,贡献了家庭经济收入的近45%。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这条定律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,女性稳定的经济贡献,直接转化为了她们在家庭和社会中的话语权和信用评级,金融机构这些最现实的商业体用脚投票,一致认为女性的还款记录和信用评分更高,因此更倾向于向她们提供贷款。
这种经济地位的颠倒,自然而然地反映在了社会习俗上,男性“嫁入”女方家庭,婚后居住在女方家的现象十分普遍,这并非法律的强制规定,而是一种民间普遍接受的务实安排。
甚至如果妻子不幸去世,丈夫能够继续留在岳父母家生活,女方家庭还会帮助他再娶,家庭的房产等不动产,通常由最小的女儿继承,在家庭内部母亲往往是核心决策者,一句当地的俗语更是直白地揭示了这一切:家里有个能干的女儿,就等于有了好房好车。
正是这种经济与社会结构的断裂,催生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,让老挝成为了外部世界眼中的“价值洼地”。
对于那些来自高收入国家的外国人来说,这里简直是“降维打击”的天堂,他们本国的收入与当地极低的物价形成了巨大的势能差,在万象花上八百到一千五百块钱,就能租到一个带院子的舒适房子,一次舒舒服服的全身按摩,也只需要三十块钱。
这种巨大的购买力跃升,创造了“月薪三千当富豪”的幻觉,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寻求低成本、慢节奏生活的外国人前来定居,他们在这里开咖啡馆、经营民宿,仅在琅勃拉邦一地,每年就有超过两百名外国人申请长期居留签证。
所谓的“躺平”生活,本质上是对这种经济不对称性的一种消费,但这种“慢”的背后是有代价的,停电、断网是家常便饭,数字服务覆盖率不到总人口的一半,公共交通系统几乎不存在,除了新建的高速公路,大部分道路还是砂石或水泥路面。
这一切对本地人来说是不得已承受的日常,而对于外来者则是一种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和忍受的“体验”,在这片价值洼地中,一种新的“硬通货”正在悄然崛起——中文,随着中国成为老挝最大的投资来源国和援助国,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,掌握中文的价值被无限放大。
一个懂基础中文的超市售货员,月薪能够达到2000元,而一个能流利使用中文的银行职员,月薪甚至能达到3000至4000元,这在当地绝对属于顶尖水平,中文导游的收入更是普通导游的两到三倍,人力资本的价值在这里被外部需求清晰地重新定义了。
但老挝似乎也开始从这种被动的“凝视”中觉醒,它不想永远只扮演一个供人“降维消费”的背景板,2024年老挝修订了《外国投资法》,提高了部分行业的外资准入门槛,释放出更加审慎的信号。
更明确的转变是计划于今年推出的“精英签证”,这项新政策要求申请人至少拥有15万美元的投资额,这无疑是在宣告老挝欢迎的,是能带来可持续发展的资本,而不再是仅仅来消耗价值洼地的“躺平族”,这片“天堂”的入场券,正在悄然涨价,如果是你你会去定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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